影林村叙事---长着眼睛的心
影林村叙事生命的道场之五
长着眼睛的心
徐托柱
影林村的传说很多
就象老桑树林里的桑树一棵又一棵
我也不知道我该怎样叙述
我只能按照每天的早晨习惯
写下那古老的记忆只言片语
究竟谁给了我的思维
我真的不知道
如何写下一个叙事的题目
父亲说过心眼要实
母亲说过说话要诚
父母都不是文化人
从小教育我的话
就象脚下的黄土坷垃
没有闪光的辞藻
没有旷世的名言
就是庄稼人常说的一句土语
欺人就是欺己
天地不可欺
曾在父亲的棍棒鞭打
我获得了做人的真诚
曾在母亲的香案忏悔
我获得了做人的善良
曾在古老的桑林树下成长
我获得了做人的身躯
曾在苍茫的天空仰望
我获得了做人的目光
我晓得
无论白天还是夜路
都会头顶无数看不见的眼睛注视着我
无论幸福还是苦难
都会背负无数看不见的眼睛审视着我
我时时刻刻知晓要做个好人
对了
就象父亲曾对说
你如何长成一棵桑树
站立起你人字的一撇一捺
我记住了
我走在写着人字的黄土地
有一天
把心眼修好了
也要象嫦娥象圣姑象无数的神仙一样
也留下世代美丽的传说
我要起飞我生命的霞光
我要翱翔一双鲲鹏的翅膀
去到月宫唤醒沉迷声色砍伐桂花树的吴刚
去到银河度化千古情思缠绵的织女牛郎
去带他们起航浩渺的穹宇
从新把生命的真谛书写星海之上
我想要成为曾成为传说的他们等待的新的传说
我要我的生命获得永恒的超脱
父亲告诉我
我的眼长着土坷垃的凡尘
所以我很愚钝
心眼都迷失了
就会混淆是非区分
母亲告诉我
我的心长着莲花瓣的颜色
所以我很聪慧
心上也会有眼睛
就不会失去善恶的尺寸
我长大了才晓得
只有褪掉眼的蒙垢
才会长出心的眼睛
我要做一位知错必改的黄土人
让生命的美好
通往头顶无数的看不见的眼睛
一颗长着眼睛的心啊
我愿我就是这一方水土新的桑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