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样

徐托柱长篇叙事诗丑娃的故事之五

              白不样

              徐托柱

仿佛都在重复昨天的故事

我眼前发生的每件事情

恍惚如同一根烧火棍

在黑夜划了一圈

照亮了曾经的世界

我曾来过这个家

我曾走在这片黄土

我曾降落这条苦长的路

我曾结缘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

我不知道我曾经是谁

但我仿佛重复着曾经留下的零星思维

当我来到父母贫苦的家庭

我已被父母的美德一次次感化

他们没有因为日子的艰难

把我像多余的孩子打发了

也没有因为贫穷

把苦恼厌倦撒在我的身上

我的老母亲

从没有打骂过

总是爱心的教导

她言语平和

神态慈祥

眼睛闪着莲花的光亮

我的老父亲

他说话利索

声音洪亮

给我经常一副威严的脸膛

看到我的不对

或我的破脸

动不动就给我一鞋底子

却是让我要走人道

当我走出这家院庭

可是时常

一片片污泥浊水扣在我身

母亲说你是还债来了

我不知道我从前是谁

我不知道我欠了谁

从小伙伴的嘲弄

从邻居的白眼

从学校教师的厌恶

我看到我是他们从不放过的对儿

我不过个儿矮

头上顶着黄疮

命运却让我过早的经受岁月的霜打

我是那么的乖乖

我走路都会把好道让给别人

我是那么的通情

我看到坯头挡道

我都会捡到一边

我是那么的知理

我看到背篓的老奶奶

都会上前扶一把

我是那么的安静

我跟随姐姐出门

或者上学坐在教室一言不发

我是那么的愉快

当我做完一件好事

母亲燃起香炉的时候

我想神仙知道了都会喜欢

我来到这个世界

招谁惹谁

白不样地遭受莫名的脏水

我不会恨这个世界和错怪我的人

因为我的眼里没有仇恨

因为在母亲燃烧的香烟里

有我通向的美好之门

我从不生气

你打我一拳

我置之不理

你骂我一声

我一笑了之

你喊我小矮人

你叫我大呲牙

你骂我丑八怪

我都当成了刮在我脸面的一片风

母亲的教育影响了我

人长得丑了

心美才是美

你要有一张画中的脸

再有一颗美好的心

你说这还是你落脚的地吗

你说你再不长点好好歹歹

不就飞起来了

人无完人

不到七十七八十八

不要笑话秃和瞎

没有白不样的事

不管自己遭遇什么不幸

你要记住不要和这个世界拢对

你踏踏实实做好人

天老爷会给你好前程